[源藏]夜长梦多 1
你竟然写兄弟组了！！！我不管！！先转再看！！！我好兴奋啊！！
草稿，如果能写完就在SLO9发个无料，写不完就算了。
有其他OW角色出现但也算不上全员向，以及没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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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入侵者。等级3。」
「警报。入侵者。等级3。」
温斯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只来得及抓起眼镜就急匆匆地向外跑。当他拉开卧室门冲上走廊时，廊灯随着他的脚步逐一亮起，像是在夹道欢迎。只是温斯顿的内心与这个温情脉脉的比喻截然相反，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Athena无机质的声音像击打在他心上的重锤。虽然她没有形体，也并未被赋予过多的感情元素，但温斯顿早已将她视为自己，乃至整个守望先锋不可替代的伙伴——如果再像上次那样被入侵，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想到那个一身黑袍、戴着诡异面具的家伙，他的脚步不免又加快了些。与人类截然不同的步伐踏在走廊上，发出刺耳的回音，也许会吵到正在睡觉的人，但此时他顾及不了太多。
主控室并未上锁，理论上说，每一位守望先锋成员都可以接入资料库，寻找他们想要的。然而实际上，在组织重组之后，每个人的接入权限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区别。奇怪的是，人们默认了差距的存在，却说不出它是如何产生的。
偌大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只有巨大的运算阵列在不知疲惫地运转。温斯顿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放松警惕，他像在战场上一样迅速而仔细地检查四周，力图发现入侵者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来自外部入侵的痕迹，这或许，至少说明目前基地的防御尚且稳固——不，当然不是，如果基地真如想象中那样固若金汤，Athena不就不会发出警报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Athena？」
与温斯顿喘着粗气的问题相比，Athena显得冷静而镇定：「系统检测到来自禁止访问终端的接入申请：拒绝；对方选择强行接入；已被系统防火墙阻止，并将记录保存至备份文件夹。」
「开始查阅。」
「好的。」
温斯顿紧绷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Athena以他平时的阅读速度播放着记录，绝大部分他只是草草略过，而重点部分，事实上，在Athena告知此次警报的内容之后，他已经隐约有了预感，而阅读那些记录只是让预感变成了现实。他捏了捏鼻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问题可不该由他来处理。Athena像是能感受他的心情，直接在操作屏幕上打出了「是否删除记录？Y/N」的字样。
「不，Athena。」温斯顿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需要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而且……」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
「温斯顿？你还好吗？出了什么事？」
站在门口的是莉娜。她穿着睡衣和拖鞋，脸颊被胸口的时间加速器镀上了一层蓝色的边儿。看上去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脸上满满的紧张神情。
「我听到你在走廊上跑过去，还这么早……」
温斯顿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又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他撒了谎，但他此前几乎从来不对莉娜撒谎，所以确定不会被她拆穿。「Athena检测出了系统中的一些无用代码，她把那些代码误认成了入侵者，而我现在，」他转过身，在Athena准备已久的界面上按下「Y」，「正在删除它们。」
「呼，还好是虚惊一场。」她的肩膀放松下来，「你太辛苦了，温斯顿，回头我要让所有人给你买香蕉和花生酱！」
「只要花生酱就行了。」科学家回答，「你今天要执勤吗？」
莉娜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用？」
「那就再回去睡会儿。但愿我没有把其他人也吵醒，他们会记仇的。」温斯顿扯出一个笑脸，向莉娜挥挥手。她点点头，打了个呵欠才离开。
「我可不会把无用代码当成入侵者。」Athena平静地说，「而且也没有人给我买花生酱。」
「当然，老朋友，很抱歉，我那么说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温斯顿安慰着她，然后叹了十五分钟以来的第三口气。他当然不想让Athena当替罪羊，但更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每到这种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假如他像那些不那么聪明的同类一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起码不用被迫面对一些自己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很不喜欢说‘我早就说过……’，但我早就说过，这样做是没用的。」温斯顿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源氏。」
忍者应声出现在他身后，但依然保持着沉默，像是他只是路过此地，并且自始至终没有打算说过话一样。科学家却不吃他这一套：「这不是第一次了，源氏。但就像我以前说过的，要么别再做这种事——」
「要么别被发现。」源氏说。他的声音也是合成过的电子音，但与Athena相比明显更有感情，也更富亲和力，毫无疑问是齐格勒博士的杰作。这让源氏身上透露出一种既不同于智械又不同于人类的气质来——如果他是人类，温斯顿想，但他随即在脑海中否认了自己的说法——应该说，「如果他还是人类」，或许会是个开朗活泼、甚至有些胡闹爱闯祸的小伙子，但他骨子里又有一些与外表不符的深沉和阴影，那一定是由许多秘密组合而成的。在新生的守望先锋中，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温斯顿并不想冒着冒犯他人的风险去打探什么。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再重复了。」温斯顿说，「虽然我觉得你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
「不觉得这话听起来太拗口了吗？」
「你很聪明，源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也许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他们才对你不放心。」温斯顿咂了咂舌头，斟酌怎样才能把话说得足够直白，「岛田半藏和岛田家族的资料你没有权限查阅，即使强行接入，Athena也会发出警报并阻止你，无论你是不是用了别人的权限。相信我，你是绝对瞒不过她的。」
「那些资料的保密等级只有B，而我的权限是A。」
「权限是有条件的。」温斯顿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是一个额外的规定，但仍有效力，就像我们额外规定麦克雷不能在D.VA面前吸烟一样。」
源氏没有说话，然而温斯顿发誓，自己在他面罩上闪烁的绿色灯光中读出了浓浓的不满。
「更何况这是禅雅塔大师提议、齐格勒博士批准的，我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只是按规矩办事罢了。」科学家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架回鼻梁上，仿佛一个恰当的停顿能给他的话语增加说服力，「但他们更了解你，也许他们不让你去面对某些东西，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
源氏的确没有就自己的过去和如今这副智械躯体对温斯顿说过一个字，但从某种角度说，他的猜测已经非常接近事实真相了，尽管他称呼禅雅塔「大师」时的语气总是很可笑。这让源氏怀疑温斯顿确实是所有守望先锋成员里最聪明的那一个，而他甚至不是个人类，至少从生物学上不是。那么——源氏很难不继续联想——自己呢？
「好吧，你说得对。」最终源氏说，「尽管我不想承认，可你的确说得对。」他感到十分无奈，想要深吸一口气，正如小时候半藏驳回他的无理要求后他经常做的那样，然而金属和智能材料构成的发声装置并不具备这种功能。他只发出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嘶嘶声，就像风吹过排气管道。
「不必沮丧。」温斯顿展示了他并非全知全能的那一面，「我想他们——我是说禅雅塔大师和齐格勒博士——不想你因为仇恨而做出后悔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仇恨，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源氏想，然后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惹来温斯顿一个极为吃惊的表情。或许正因为源氏从不谈论自己的事，才令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不知不觉地离源氏稍微近了一些，并且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咕噜声。这听上去有点诡异，但源氏还是朝他点点头，大概他只是下意识地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表达安慰。
「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源氏问。他承认自己有点在装可怜，但猩猩科学家还是马上点了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莉娜出现时就已经很清楚了。源氏为此而感谢他，尽管他知道对方绝不可能破例开放权限，不过这已经非常善解人意了。
「既然不是‘真正的’警报，我也该回去休息了，睡个回笼觉之类的。」温斯顿伸出宽厚的手掌，在源氏肩头拍了两下，「你也回去吧，Athena会帮我监督你的。」
「乐意效劳。」Athena立刻说。作为人工智能，她回应的语气未免太用力了些。也许她也在生源氏的气，可源氏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向她道歉，况且即使道歉，她对他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变化。除了温斯顿之外，她对谁都一个样。
温斯顿拍击他肩膀的力度是20N，手掌温度是33.5℃，明显带着安抚的情绪——很久以前，在源氏刚刚拥有一个智械身体时，每当头脑中接收到传感器反馈的信息，他都会怒不可遏，认为自己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体察他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他越来越熟悉并接受这样的身体，也就慢慢接受了，甚至在必要时可以当作一种调剂——禅雅塔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在花村时，确切地说是在岛田家族时，源氏和半藏都接受过黑客的训练。当然，岛田家族所需要的黑客技术与守望先锋的大不相同。然而无论哪一种，源氏都说不太清楚，反倒记得自己在应该上课的时间里溜出家门，跑去外面的街机中心玩游戏。他喜欢格斗游戏，当时和朋友们热衷的大概是侍魂，还因为里面的某个角色发型很像半藏而苦练了一阵子，然后每每被气急败坏（他认为是如此）的半藏抓回家。多年过去，游戏角色的形象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是半藏找他回家时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在他以为自己会忘记时，总是阴魂不散地在脑海里回放。
如果当初认真学学黑客知识，或许现在他就不会面对想要的东西而一筹莫展了。但这种假设毫无意义，正如当初他不做那些叛逆的事，就不会被岛田家族驱逐，半藏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而他也不会是现在的源氏——守望先锋里绝大多数的队友都只知道他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他也从未在守望先锋的任务中使用过岛田家族的龙神之力，即使他确信自己仍能使用它。
不论他怎么想，或是潜意识中如何认为，源氏必须承认自己越适应守望先锋的身份，就越想知道半藏过得如何。然而，尽管摧毁岛田家族的黑道帝国是他们的重要任务之一（也许这正是源氏获救的理由），但齐格勒博士和其他一些人总会以各种原因把他排除在相关范围之外。源氏并不傻，许多线索都显示现今的岛田家族早已不归半藏统治。这无疑加剧了他对自己兄弟的关心。
半藏在哪里，做什么，以及——他过得怎么样。在被人为屏蔽了一切消息的情况下，源氏暂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像一个真正的忍者一样等待机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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